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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挑戰用手槍麻痹了痛覺的敵人實在是太弱了。

  少年選擇了使用威力強大的步槍,盡管槍聲轟鳴,他最終可能會與感染者戰斗。

  比起看著火光更明顯的是,如果感染者來了,逃跑會更加困難,但也總比繼續用不起作用的子彈轟擊兄弟會要好。

  但是,他還是想盡可能避免射擊。

  幸運的是,公寓里的通道很窄,所以有足夠的空間進行近距離格斗。

  受挫的兄弟會成員有一種隱隱作痛的感覺,不管被擊中都會沖進去,但不代表他們不會死。

  只是造成足夠的傷害以導致立即死亡的問題。

  敵人的首領一定是個好人,少年想。

  認為他們只能使用低威力、消音的武器,他們一定是把下了藥的家伙當作炮彈送來了。

  由于藥物會減弱痛覺,軀干變得輕盈無人看管,而一旦受到攻擊就會立即死亡的頭部則被防彈頭盔保護著。

  再加上敵人有一把帶消聲器的武器,所以可以單方面攻擊而不用擔心槍聲。

  為了對抗這樣的人,必須做好與感染者戰斗的準備,使用令槍聲響起的威力強大的武器,或者冒著危險挑戰近戰。任何一種選擇都同樣危險。

  少年手持自動步槍,悄悄穿過公寓樓的走廊。

  敵人肯定已經從入口側登機了。

  那樣的話,就只能繞開停車場逃跑了,但是如果被四面八方包圍的話,很有可能敵人已經潛伏在停車場里面了。

  幸運的是,樓上設有緊急疏散滑槽。

  他帶了一些彈藥和一些食物。

  逃也好,圍也好。

  獨自戰斗或逃跑只會減少生存的機會,所以現在他的目標是與謝曉天會合。

  當他提著步槍走在走廊上時,他突然感覺到旁邊有什么東西。

  下一刻,他迅速低下了頭,少年身旁的金屬門開始一個接一個地裂開,并伴隨著火花。

  看起來他是被帶有消聲器的槍擊中的。

  少年抬起頭,扣動了手中步槍的扳機……

  但是槍只發出干巴巴的咔噠聲,槍口沒有子彈飛出。

  未爆彈藥?

  這么想著,他連忙拉動槍機手柄,手動裝填下一發子彈。

  他再次扣動扳機,還是沒有開火。

  好像是剛才敵人差點打到他的時候,他用步槍接住了它,它不知從什么地方掉了下來。

  他舌頭咔噠一聲,取出彈匣,連同剛才射出的子彈一起扔進了袋子里。

  壞掉的步槍不得不扔掉。

  或許是以為少年開不了槍為契機,一直躲在公寓停車場灌木叢中的敵人一下子站了起來,跑來拉近距離。

  他手里拿著一把沖鋒槍,還帶著消聲器,頭上戴著頭盔。

  敵人橫穿停車場,一口氣拉近與少年所在走廊的距離,同時用腰間的沖鋒槍掃射。

  少年沒有用破損的步槍開槍,而是用手槍開火,但很難打中移動的目標。

  即使真的擊中了,去電荷的子彈對付被麻醉的敵人的效果也不那么好。

  敵人沒有用子彈打完的沖鋒槍,而是用一把刃長30厘米的匕首撲向少年。

  少年一直開槍,直到他的手槍沒有子彈,但敵人仍然沒有停止。

  將失去武器的手槍放回槍套中,少年拔出刀并將其倒置。

  趁著千鈞一發之際閃避帶著怒吼揮下的匕首,斬斷敵人的空腹。

  鮮血噴出,敵人發出一聲慘叫,但很快就化作了憤怒。

  正常情況下,人一受傷就會失去斗志,但吸d成性的兄弟會成員在戰斗時似乎連痛苦都會化作憤怒的力量。

  幸好這次敵人戴著厚重的防彈頭盔。

  帶防彈面罩的頭盔很重,能見度很差。

  被麻醉劑麻痹了痛覺的敵人,是不會輕易死去的,雖然會施展出足以彰顯其荒唐威力的一擊,但動作卻漏洞百出。

  它縱身一躍,將對面手中的刀刺入敵人的腹中。

  他呻吟了一聲,但僅此而已。

  肌肉收縮,深深插在敵人身上的刀拔不出來。少年松開刀,拿起走廊盡頭的滅火器。

  插在他肚子上的刀讓他慢了下來,但敵人依然沒有停止戰斗。

  少年雙手揮舞著滅火器,揮舞在步履蹣跚的敵人頭上。

  或許是頭盔太大了點,沒有系緊的下巴帶在空中飄動,帶著防彈面罩的頭盔從敵人頭上滑落飛走了。

  爆裂的頭盔面罩下是一張雙眼充血的男人臉。

  看著那張臉,少年覺得他就像一個感染者。

  不,它們可能本質上是一樣的。

  他用藥物壓抑著恐懼,麻痹著自己的感官,剩下的理智,唯一的用處就是如何殺死對手。

  這樣一來,就已經和感染者一樣了。

  剩下的唯一區別就是

  是否能聽懂人的話。

  少年再次將滅火器揮向頭盔被吹掉的男子的腦袋。

  伴隨著沉悶的聲音和感覺,男人的腦袋大大的扭曲了。

  少年將滅火器揮向摔倒但仍在努力爬起來的男人的頭上。

  發出濕漉漉的吱吱聲。男人的身體猛地一抽,緊接著四肢像是在抽筋一般微微一動。

  然而,沒有起床的跡象。就算痛覺麻痹,用滅火器砸碎他的腦袋,他也必死無疑。

  少年走近一具頭部被壓碎的男子的尸體,從仍然發燒、時不時抽搐的尸體上搶過一個沖鋒槍彈匣。

  并撿起那人先前掉落的沖鋒槍。

  男子攜帶的沖鋒槍與少年使用的那把似乎是警用裝備,但他注意到槍口附有一個30厘米的圓柱體。

  金屬圓筒上涂有黑色油漆,上面有明顯的焊接痕跡,看起來像是自制的消聲器。

  少年之前也自制過消聲器裝在沖鋒槍上,不過和自制消聲器只能打一槍不同,兄弟會自制的消聲器似乎有足夠的耐久度和降噪能力。

  此外,盡管它是手工制作的,但有證據表明它是使用諸如焊接機之類的機床制造的。

  兄弟會里肯定有一些熟悉機械工作的人。

  給沖鋒槍裝上消聲器,然后用自動步槍前進。

  由于沖鋒槍也使用手槍子彈,威力比自動步槍低很多,但還是比手槍好很多。

  反正自動步槍壞了,不能用了。

  “嗨,你還好嗎?”

  隨著那個聲音,謝曉天出現了。

  從他手里拿著消聲器的卡賓槍的槍口里,冒著熱氣的蒸汽升騰起來,仿佛雨點打在了加熱的槍管上。

  也許子彈擦傷了他,他迷彩服的袖子被撕破了,流著血。

  “你流血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

  話音剛落,謝曉天就將少年拖倒在地。

  下一刻,頭頂的日光碎裂,如雨點般落在兩人身上。

  兄弟會似乎從停車場向走廊開火。

  “他們似乎有兩個群體,那些被下藥的人和那些沒有被下藥的人。”

  謝曉天一邊用卡賓槍還擊一邊說道。

  少年也抬起頭,以走廊的墻壁為盾,架起了剛剛從敵人那里偷來的沖鋒槍。

  然而,外面的黑暗蔓延開來,由于下雨,能見度很差。

  此外,安裝消聲器進行射擊時,槍聲和射擊火焰都不會發出。

  盡管如此,謝曉天似乎根據他的經驗知道敵人從哪里開火。

  在黑暗中無法分辨敵人從哪里開火。

  或許是察覺到少年的行為,謝曉天打開了激光瞄準器。

  一個紅色的光點像螢火蟲一樣在黑暗中飛舞,然后謝曉天打開了同樣附在卡賓槍上的手電筒。

  強烈的光線劃破黑暗,照亮了將停車場與道路隔開的樹籬。

  從天而降的雨滴像幕布一樣出現,少年看到了幕后有一個蠕動的身影。

  躲在灌木叢中的敵人,不像是那些沖進的家伙,似乎都沒有戴頭盔。

  不過,或許是知道自己衣著單薄,躲在什么東西后面開槍。

  那些沉浸在d品中的人被壓抑了恐懼,所以他們在暴露自己的情況下公然開槍,但現在對付的敵人顯然對他們的槍聲有所戒備。

  他們可能是未被麻醉的“理智”兄弟會的敵人。

  敵人還裝備了裝有自制消聲器的沖鋒槍。

  麻煩的是,與吸d者不同,他們提防著他們的攻擊,攻擊時保持距離。

  如果他們是被藥物麻痹了恐懼的人,他們會不顧一切地沖進來想要殺死他們。

  然而,那些還保留著理智和恐懼的人,卻不愿意現身,也不愿意接近他們。

  因為是槍戰,而且風大雨大,子彈不容易打中。

  風使他們的手模糊,能見度差,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更難射擊和命中。

  不過,敵人的情況似乎也一樣,敵人射出的子彈并沒有打中少年。

  不過,這種子彈浪費不會持續太久。

  兄弟會一直想方設法讓成員一有機會就沖進去,而且有跡象表明,他們自己也在想方設法進入里面。

  如果謝曉天說的是真的,那么可以假設豪宅周圍地區已經被兄弟會包圍了。

  他們已經讓敵人侵入了一層。

  少年看到多個敵人從他剛剛逃出的入口出現。

  他們戴著帶防彈面罩的頭盔,所以他們一定吸d了。

  少年和謝曉天各自從樓梯頂上開槍。

  當少年瞄準敵人的腿以減慢他的速度時,謝曉天朝頭部開了一槍。

  即使是防彈頭盔也不夠堅固,無法承受近距離步槍子彈的擊中。

  謝曉天在只打敗了其中兩個之后低聲說:

  “那些家伙就像是沒有盡頭一樣。”

  “我們從一樓的房間逃出去吧,你有你需要的東西嗎?”

  “先逃再說吧。”

  他所說的“需要”是指武器和彈藥,以及生存幾天的食物和藥品。

  如果是那些,他們第一次逃跑的時候就已經拿到了,不用再費心去拿了。

  由于這套公寓被用作安全屋,他們儲備了武器彈藥、食物等,但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恐怕沒有時間回去拿了。

  謝曉天跑下樓梯,打開附近房間的門,跳了進去,確認了里面的安全。

  他看著窗外,查看路況。

  像是確認安全一般,他擺擺手道:“行了,走吧!”

  外面可能有敵人,但他們一定已經決定了他們可以以某種方式突破。

  少年正要跑進房間,突然感覺到左腿小腿處傳來一股強烈的熱度。

  一陣劇痛接踵而至,少年意識到自己中彈了。

  盡管如此,在他設法跳進房間之前一切都很好,但是腿部被擊中的少年在臺階上跌跌撞撞,倒在了前門里。

  門一打開,一名戴著防彈頭盔的兄弟會成員出現,并試圖用鋒利的匕首殺死少年。

  一直站在窗邊的謝曉天一邊用卡賓槍射擊,一邊回到入口處。

  兄弟會成員戴在頭盔上的防彈面罩從里面變成了鮮紅色,虛弱的身體朝走廊倒了下去。

  在他的背部撞到地板之前,謝曉天關上并鎖上了門,以防止有人進一步闖入房間。

  “你還好嗎?”

  一看,褲腳被撕成一條直線,鮮紅的血在往外涌。

  看樣子,子彈只是擦過了少年的腿,可即便如此,數公分的皮肉被刮掉的疼痛感也非比尋常。

  “你能站著嗎?”

  雖然聽了謝曉天的話,他勉強站了起來,但想跑是不可能的。

  肌肉和骨骼可能不會受傷,但比這更痛。

  即使他只是退縮,劇烈的疼痛也會沖上他的大腦。

  “離開這里,快點!”

  謝曉天右手拿著卡賓槍,左手將少年托起,移到窗邊。

  透過碎玻璃的窗戶往里看,沒看到有什么動靜,應該是謝曉天打倒了窗外的敵人吧。

  但很快另一個敵人就會過來擋住少年們的路。

  他必須在那之前逃離這間公寓,但現在他的腿中彈了,這很困難。

  他走出窗戶,爬上將狹窄的花園與道路隔開的磚墻。

  雖然只有一個成年人的胸那么高,但要拉高鏡頭還是挺吃力的。

  踩的力越大,被射中的腿流出的血就越多。

  謝曉天從下面推著他,好不容易翻過了墻,但少年已經幾乎沒有體力了。

  路上躺著被謝曉天從公寓房間槍殺的兄弟會成員的尸體,從尸體流出的鮮血連同雨水一起被吸入下水道。

  天氣越來越糟。

  雖然他們成功逃離了豪宅,但兄弟會的追擊并未放松。

  少年像是被謝曉天拖著一樣,捂著中槍的腿勉強走了起來。

  他腿部中彈,跌倒時扭傷了腳踝,進一步減慢了他的動作。

  就算想跑,也只能邁著輕快的步伐,感覺后面逼近的兄弟會很難逃脫。

  在謝曉天爭取時間的同時,少年前進,當他進步到一定程度時,謝曉天追趕少年,以此類推。

  已經察覺到謝曉天和少年從公寓逃走,包圍公寓的兄弟會成員也開始追擊少年。

  此外,他不知道該往哪里跑。

  兄弟會不是唯一的敵人。

  雖然兩人都用的是消音槍,但聲音太大了。

  被感染者隨時察覺并發動攻擊并不奇怪。

  他不能在不知道感染者會從哪里冒出來的情況下隨意亂跑。

  “好像跑不了……”

  看著少年的腳,謝曉天這樣喃喃自語。

  血已經止住了,但中彈的那條腿還在發燒,扭傷的腳踝讓他走路更加困難。

  如果有車的話,跑不掉也沒問題,但在那種槍林彈雨的情況下搬到停車場,坐著沒有防彈裝備的車逃跑簡直就是自殺。

  他別無選擇,只能把車留在后面。

  即便如此,少年也沒有像電影或電視劇里那樣說“請讓我斷后吧”的意思。

  他很容易想象,如果他被拋在后面,等待他的將是死亡。

  他知道這很自私,但少年認為如果謝曉天拋棄他會有問題。

  不管有多少支槍,敵人都是一樣的,如果是簡單的數字,那邊的數量就更多了。

  不管謝曉天什么特種兵,如果對方有槍而且人數多于他方,訓練有素的優勢也有限。

  兄弟會很快意識到圍困已被突破并追捕少年們。

  距離在逐漸縮小,不難想象他們很快就會追上。

  “這不好...”

  謝曉天是這么說的,但少年已經意識到了。

  然而,即使他的雙腿完好無損,也很難擺脫這種情況。

  如果有辦法阻止兄弟會那就另當別論了,但他周圍找不到像這樣方便的東西。

  “他們來了!”

  聽到謝曉天的聲音,少年立刻倒在了地上。

  頭頂上,子彈從身后悄無聲息地穿過。

  一轉身,只見電線桿的影子里有一個人拿著槍的影子。

  毫無疑問,那人影是兄弟會的成員。

  謝曉天和少年朝一根電線桿開槍。

  兄弟會趕緊躲到一根電線桿后面,可惜電線桿不夠大,一個大漢都藏不住。

  子彈穿過電線桿,刺穿了無法躲在后面的敵人的身體。

  他對著慘叫著在地上打滾的敵人再次發射子彈,在他壓制住他們之后,他們又開始動了起來。

  只是,少年受了傷,經受了狂風大雨,體力已經接近極限。

  這是理所當然的,因為他們是在不能太快的情況下沖上戰場的。

  “照這個速度暫時追不上我們。”

  他聽到謝曉天喃喃自語。

  想著有沒有什么好主意,可是滿腦子都是痛苦和疲憊,一個好主意也沒有想出來。

  即使逃到某個建筑物,也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找到一個未上鎖的房間?

  該地區在一定程度上挺過了病d流行初期的恐慌,大部分人已經安全撤離,因此感染人數與其他城市相比較低。

  這就是他們建立安全屋的原因,但問題是人們在撤離時鎖上了家門。

  想著自己大概還能回來,大概是鎖上了家門,不讓任何人進來。

  不打破鎖或門很難闖入房屋。

  不是不能進去,而是需要時間,而且就算破門而入躲進屋子里,兄弟會也會立馬起疑并介入,哪怕房子是嶄新的,有毀壞的跡象.

  駕車也很難逃脫。

  他們用的車子留在了他們已經逃出來的公寓里,而備用車子所在的地方,也是在兄弟會的方向。

  即使他被追趕,也不想回去取車。

  就算搜查私人住宅的車庫或停車場,也很少有車停,估計是房東逃跑的時候進來了。

  即使有,沒有鑰匙啟動引擎也需要很長時間,并且不能保證它會起作用。

  此外,汽油和電池可能會劣化并且可能無法運行。

  也就是說,那是只好跑來跑去的情況。

  它不會永遠持續下去。

  就在這時,謝曉天突然停了下來。

  他看著前方,以為是敵人,但他看不到任何動靜。

  “謝曉天,怎么了?出事了……”

  “對不起”

  就在謝曉天打斷少年的話后,少年的視野中謝曉天戴著手套的拳頭變成了特寫鏡頭。

  感覺到額頭受到強烈的沖擊,少年明白是謝曉天打了他。

  不知不覺間,他的身體失去了力氣,倒在了地上。

  在90度傾斜的視野中,可以看到謝曉天正在從少年的裝備中偷走槍支和彈藥。

  “對不起,再這樣下去,連我都會被抓起來。”

  “我會拿回來的。”

  謝曉天從倒地少年的槍套里,掏出原本屬于自己裝備的帶消聲器的手槍。

  拿走了少年武器的謝曉天,似乎是在提防周圍的情況,迅速逃跑了。

  他的腳步比抱著受傷的少年時快了很多,轉眼就消失在了路口之外。

  少年臉朝下躺著,動彈不得。

  視線迅速消失在黑暗中,他終于明白謝曉天已經把他拋在了身后。

  他甚至不必去想為什么謝曉天打了他然后丟下他。

  他被判定為謝曉天的障礙。

  這就是為什么謝曉天為了生存而離開這個少年作為兄弟會的犧牲,就像這個少年以前所做的那樣。

  現在輪到他了嗎?

  少年自嘲一笑,這回失去了知覺。

  “你真倒霉。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贖罪是什么感覺?”

  黑暗中,他聽到熟悉的聲音。

  一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嘲笑。

  “你拋棄了很多尋求幫助的人,不是嗎?有一次,你為了逃跑,朝一位母親的腿開了一槍,把孩子留給了她。”

  他隱約覺得有這么一回事。

  那是什么時候?

  應該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但好像是幾年前的事了。

  “你總是找借口,只想著你自己。你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然后貶低其他人。甚至不要考慮截斷的人會發生什么。”

  “現在輪到你了”

  少年醒來時臉頰一陣刺痛。

  他的眼睛被油污蒙蔽的強光弄得眼花繚亂。當他不由自主地低頭時,冷水突然澆在他身上。

  “喂,看這里”

  剛聽到一道低沉的男聲,他的腦袋猛然被一把抓住,被迫面向前方。

  少年仿佛坐在椅子上,想要站起來反抗,卻不知為何動彈不得。

  他的手腕和腳踝感覺有什么冰涼的東西。

  顯然,他被戴上手銬或用鐵絲綁在椅子上。

  “他叫你往這邊看。”

  他的視力終于恢復了正常。

  在少年的正前方,一名四十多歲、頭頂稀疏的男子也坐在椅子上。

  但與少年子不同的是,男人沒有拘束。

  他驕傲地翹起雙腿,彎下腰。

  少年仍舊低著頭,目光轉了過來。

  一個年輕人站在他面前椅子上的男人旁邊,手里拿著一個空桶,手槍套在他的腰帶上。

  顯然他被潑了水。

  扶著他腦袋的人站在他身后,他看不到,但看他的力氣,估計是個男人。

  他現在所在的地方,好像是個倉庫一樣的地方。

  裸露的混凝土地板上柱子的裸露鋼架。

  天花板上掛著一個光禿禿的燈泡,照亮了少年。

  為什么在這?

  面前的人是誰?

  在那里,少年終于想起了他失去意識之前發生的事情。

  遭到兄弟會的襲擊,用d品麻痹了痛覺的敵人沖進了里面。

  而且雖然從公寓里逃出來是好的,但被謝曉天揍了之后,他的記憶就結束了。

  突然,被射中的腿痛回來了。

  他扭傷的腳踝處的腫脹已經消退,但子彈擦過的地方仍然疼痛難忍。

  被謝曉天打了之后,暈倒的時候沒有被感染者吃掉,沒有死,說明他被兄弟會給抓走了。

  從他們手臂和脖子上纏著的黑布,他一眼就看出眼前的這些人是兄弟會的成員。

  最重要的是,刺穿少年的敵對目光清楚地表明他們是兄弟會的人,是他們一直在對抗的敵人。

  最壞的情況發生了,少年想。

  他被謝曉天甩在了后面,因為他是一個障礙,他被那些他最不想被抓住的人抓住了。

  在失去知覺的情況下被感染者吃掉并殺死可能會好得多。

  眼前的光頭中年男子說道,仿佛看穿了這少年的心思。

  “很難看。”

  “謝謝你給我洗臉。”

  他話音剛落,一個拿著水桶的男人就打了他的臉。

  一瞬間,他的意識一片漆黑,星星在他的眼皮后閃爍。

  他又快要失去知覺了,但他還是忍住了。

  幸運的是,他沒有掉牙或壓傷鼻子。

  “留這家伙干什么!趕緊殺了他!”

  剛剛撞到少年的青年,紅著臉大叫道。

  中年男子一臉不悅的回答道。

  “好吧,你想殺了他,但首領說不要殺他。再說了,還要在斗獸場使用他,所以嚴禁重傷他,帶出來。”

  暫時看來,他一時半會不會被打死。

  那個首領,估計就是這個兄弟會的首領了。

  少年不明白為什么兄弟會的領袖要讓他活著。在

  兄弟會看來,這少年一定是殺了很多同伴的仇人。

  斗獸場這個詞也一直縈繞在他的腦海中。

  他在哪里聽過,但他不記得這個詞的意思了。

  少年后悔自己應該多學習一點。

  “嗯,說吧,你有很多事情要問,你從哪里來,為什么要襲擊額們?你的朋友呢?你的物資是什么?為什么會昏倒在這種地方?”

  “你小學沒學過問問題嗎?”

  又是打在他的嘴上,緊接著就是噼里啪啦的聲音,簡直就是電流貫穿了少年的全身。

  星星再次在他的視野中閃爍。

  他的身體麻木,肌肉痙攣,無法呼吸。

  灼痛貫穿全身。

  “小聲回答問題,否則就是這樣。”

  劇烈的疼痛終于平息了下來,隨著他面前的中年男人這么說,一直壓著少年的男人將一把電擊槍伸到了少年的面前。

  當他按下開關時,藍白色的火花伴隨著噼里啪啦的聲音在電極之間流動。

  顯然他被電擊槍擊中了。

  少年終于恢復了正常呼吸的能力,決定暫時回答他們的問題。

  經歷了那種劇烈的疼痛之后,他想要避免再次被電擊槍擊中。

  再說了,就算他固執,不在這里回答他們的問題,情況也不會有任何改善。

  被謝曉天拋棄,孤身一人。沒有朋友了,就沒有秘密可守。

  然后少年繼續回答所問的問題。

  從名字,原來住的地方,到什么時候來到這個小鎮。

  但這已經不重要了。

  相反,少年還試圖從兄弟會那里套取情報。

  但他們從未回答少年的問題。

  當他打斷男人們的提問時,一把電擊槍毫無疑問地抵在了他的身上,少年只好保持沉默。

  不過,他還是能在某種程度上想象這個地方在哪里。

  它可能是兄弟會在靠近海岸的倉庫區的據點。

  頭頂破碎的窗戶不斷有風呼嘯而過,還有淡淡的咸味。

  而且,他現在被困的地方,怎么看都是倉庫里的一個房間。

  “你的同伴呢?肯定還有一個,他去哪了?”

  “我不知道”

  緊接著電擊槍的電流再次被吞噬。

  又一次,劇烈的疼痛傳遍了他的全身,他抽搐了起來。

  暴露在高壓電流中約5秒后,再次提出同樣的問題。

  “說,你讓他逃了,是嗎?”

  “我不知道......嘿等等。”

  少年的愿望落空了,這一天接了好幾次電。

  這一次,他被高壓電流擊中了將近10秒。

  他喘不過氣來,就在他以為自己的心臟要停止跳動時,男人終于松開了電擊槍的開關。

  “嗯……看來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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