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小時前
接到兄弟會干部的電話,星曼等人前往指定的直播間。
但是,星曼去得比較晚。
因為,她上了一趟廁所。
星曼和小百合女子學院的前成員加入兄弟會已經有幾個星期了。
起初,她決定理所當然地和她們一起行動,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們中的一些人開始認為她們應該作為兄弟會的成員生活。
她們居住的女子學校被感染者發現,她們被迫放棄。
如果那個少年在那里,事情可能會有所不同。
她記得曾經和她一起旅行的少年,現在被兄弟會當作敵人俘虜了。
如果她們留在學院里,說不定現在還能在學院里生活。
就算是離開學院,如果沒有可以依靠的人,那也是天壤之別。
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是感謝少年創造了離開學院的機會。
之前道完謝意后,少年便從學院消失了。
直到最后,學院的學生們都不知道少年為何離開。
她不知道他離開的真正原因。
也許學院不合適他,也許他想出去殺人。
星曼自己也無法解釋自己為什么會被這個少年吸引。
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吊橋效應。當度鶴被一群危險的幸存者俘虜時,少年獨自爬進來救了她們。
這可能就是她認為自己喜歡這個少年的原因。
不知道那份善意到現在還沒有變。
當她再次遇到這個少年時,在用槍指著對方的緊張局勢中,她連看他臉的時間都沒有。
而當她聽說他被兄弟會俘虜后,她想去看看這個少年。
然而,主管告訴他,只有一個人可以去見他,靈兒最終采訪了這個少年。
為什么這個少年要和兄弟會打架?
為什么離開學院?
她有很多事要問。
機會總有一天會來的。
如果沒有,請自己創造。
星曼加快了腳步,朝著指定的倉庫走去。
兄弟會的基地設在倉庫區海邊的一角,道路兩旁的建筑自然是倉庫和廠房。
對于那些建筑里面的東西,星曼她們還知之甚少。
雖然她們一起行動,但她們并不完全是兄弟會的一員。
日常生活所必需的場所可以自由進出,但除此以外的場所將限制行動。
臨近黃昏,外面走動的人很少。
今天,星曼也在據點外圍設置的瞭望塔旁,監視著有沒有靠近的東西。
兄弟會在據點設立的瞭望塔是將鋼制骨架和面板組合而成的正式瞭望塔,雖然沒有委托星曼操作,但配備了機槍和探照燈。
雖然基地周圍的感染者都被兄弟會消滅了,但從城里涌來的感染者也不一定會來。
此外,兄弟會因其政策而樹敵眾多。
為此,瞭望塔24小時都在戒備,下達了非盟友接近據點的無條件擊殺的命令。
那是一個翻新的小舊倉庫,她看到兄弟會的人有時會聚集在那里,看看那里是否正在舉辦某種活動。
但是,她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因為她以前從未被邀請過。
隔音也做得很好,外面一點聲音都沒有。
不過,進去屋的時候,出來的時候,兄弟會的臉上都掛著笑容,就好像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一樣。
星曼現在行走的地方,就在基地東南方的燃料儲存區附近。
這一段里,兄弟會從市內加油站收集的大量汽油和煤油,被存放在十幾輛油罐車里。
此外,丙烷氣瓶堆積如山。
一支由配備自動武器的兄弟會干部領導的安全部隊時刻警惕著任何靠近。
連她們都不允許靠近。
有傳言說,如果有不服從限制令,將毫無疑問地被槍決。
但有些地方的安全性比這更嚴格。
這是一個武器和彈藥的補給站。
基本上,兄弟會成員只能在執行巡邏或偵察任務時攜帶步槍等武器,除此之外,只能攜帶手槍和刀具。
而且,即使你帶了手槍,也不會提供備用彈藥,或許以備不時之需。
供應站是一個更大版本的倉庫。
當戰斗時間延長,或需要大量武器彈藥外出時,備用彈藥和武器將從補給站提供。
兄弟會在基地外收集的武器和彈藥首先存放在補給站。
好像只要在兄弟會中晉級——如果在表現中出人頭地,就可以使用警察的自動步槍和沖鋒槍。
那些貴重的軍用槍支通常存放在倉庫里。
與此相反,據說從外面收集來的警察的威力更大的武器就存放在這個倉庫里。
這樣的補給站,簡直就是兄弟會戰斗力的基石,比起燃料庫,安保更加嚴密。
傳言,侍衛都是首領直接挑選的成員。
她聽說他們會奉命射殺任何在沒有警告的情況下接近他們的守衛之一,即使是同一個兄弟會。
不知道這些家伙到底囤了多少武器彈藥。
星曼看著腰間的槍套。
里面是一把少年曾經弄來的警用左輪手槍,裝有五發子彈。
像軍隊一樣裝備精良。
據說,星曼等人很快就會作為偵察隊的一員被派往某個地方。
如果發生這種情況,她是否也會與某人戰斗?
她不喜歡這樣,星曼想。
她不反對為保護自己而戰。
但她不認她想出去殺人。
就在她一邊想著這些事情一邊走著的時候,突然有什么東西跳到了她的面前。
而下一刻,星曼瞬間被拖進了昏暗的小巷。
就在她想反抗,一只手也環在我的后背,被身后的人牢牢抓住,就算她想尖叫,也被堵住了嘴巴。
正在努力解除戒律的星曼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安靜,我不是你的敵人。”
這個聲音,絕對是度鶴被少年射殺時,和度鶴在一起的迷彩服男子的聲音。
她有點害怕,但就在星曼停止暴力的同時,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的手臂才慢慢松開。
當她膽怯地轉身時,出現了一個打扮得像鬼一樣的人。
他的臉漆黑如墨,只有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顯得格外醒目。
這名男子穿著迷彩服,身穿多口袋防彈背心,身前掛著一把帶背帶的自動步槍。
“對不起,突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你是他的朋友嗎?不對,是以前的朋友嗎?”
“那時候你在他身邊……”
“我叫謝曉天,是警察的一員。”
從外表上看,他很像一名軍人。
因為他躲在陰影里,在被抓住之前,星曼一刻都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如果這個男人是想殺星曼,她早就死了。
“我要你先冷靜下來,我沒有傷害你的意思。”
“……看來你要動手,早就殺了我了,這有什么意義?”
“在我回答之前,我想問你一件事。你如何看待兄弟會的想法和行動?”
謝曉天直視星曼的眼睛問道。
星曼想知道如果她回答“兄弟會很棒”會發生什么。
雖然她認為兄弟會陰暗且不值得信任。
“很可疑,或者說,我不能相信他們。當然,我很感謝他們的幫助,但即便如此,我也不認為那些人的想法和方法都是正確的。你現在要推翻兄弟會的人嗎?”
“這就是我現在要做的。我不知道結果會怎樣。”
自從星曼來到這里之后,也見識過不少不愉快的事情。
考慮到這一點,她認為留在兄弟會并不是一個好主意。
她的一些同學說她應該求助于兄弟會,因為那個少年射殺了度鶴并且不可信。
但是,在那種情況下,她無法相信那個少年是故意射殺度鶴的。
一定是意外,或者一定是有令人信服的開槍理由。
如此想著的星曼,并不認為少年是邪惡的存在。
“那就方便了,我要放大煙花了,你還是趕緊逃吧。”
“怎么回事?你來這里做什么?”
射擊度鶴后,少年和謝曉天一起消失在她面前,最近兄弟會一直在竭盡全力尋找他們。
但大部分被派遣的人沒有返回,或者返回的人數比離開時少。
這是針對少年和謝曉天的。
但幾天前,少年終于被抓住了。
他是唯一一個被抓的人,本來應該和他在一起的謝曉天不在。
如果謝曉天在少年被抓住時逃脫了,他是來救少年的嗎?
“救他在我的考慮范圍之內,但這不是我的主要目標,有可能的話我會幫忙的,如果成為我實現目標的障礙,我想我拋棄他是必然的。”
“你好像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他被抓到的時候,你一個人逃跑了嗎,你根本不想幫他。”
“別誤會,我也想幫他。但首先,我要毀掉這個兄弟會。”
“毀掉它?怎么毀掉?”
“我現在不能說。你打算從現在開始去哪里?”
“嗯?我被邀請去直播間,因為好像有什么好玩的活動。”
聽到星曼的回答,謝曉天像是猜到了什么似的,臉色有些扭曲。
謝曉天說了,那是一場讓對兄弟會懷有敵意或不受歡迎的人與受感染者對抗至死的表演。
星曼她們來到這里之前,就已經舉辦了斗獸場,死了很多人。
“你怎么知道的?”
“我們有通敵者,覺得兄弟會奇怪的不只你一個,還有想要破壞兄弟會的人,倒是有件事想拜托你……”
星曼并沒有因此而生氣的意思。
相反,謝曉天提供的信息更有用。
“好吧,那你想要什么?”
“在斗獸場期間,我打算炸掉這里的一些設施,如果你聽到外面有爆炸聲,就帶著你的戰友到安全的地方避難,希望你們平安,我想幫助你們。”
“那他呢?”
“他自己應該能熬過去,至少,我沒有直接幫助他的手段。”
“你們兄弟會有內部人士,不是嗎?你不能讓他么幫助嗎?”
“可惜,他們不會走到那一步,他們只是想反抗兄弟會,就算冒著生命危險,他們也不想幫助兄弟會的敵人。”
也就是說,知情人與謝曉天有合作關系,但似乎與少年無關。
所以才不能直接要求救少年,知情人也沒有任何義務,所以才不想主動幫助少年。
少年必須在沒有支持的情況下繼續與感染者戰斗,直到謝曉天引爆炸彈。
“我打算通過無線電隨時了解斗獸場的情況,只要他還活著,我就會制造機會,炸毀這處設施,趁他們不解之際,來做點什么,逃脫是不錯的。”
“如果那不可能呢?”
“可惜,那個時候我只能放棄了。真的很抱歉,但我的首要任務是毀掉這個兄弟會,只要他安全,我就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謝曉天這么說,但臉上的表情卻像是根本沒想過那少年會死。
星曼一邊在腦海里整理著謝曉天教給她的情報,一邊和謝曉天分道揚鑣,開始往直播間走去。
謝曉天將深入兄弟會據點進行破壞活動。
“謝曉天先生,你是不是什么話都說多了?如果我真的屬于兄弟會,我認為你的所作所為是自殺。”
臨別前,星曼問謝曉天。
但他笑著回答。
“如果你要將我剛才告訴你的話告訴她們同伴的任何高級成員。那你就會被當作間諜處死。”
“好吧。”
“你和我接觸的事實更重要。即使因為你,他們抓住了我,但是你這樣成員,我猜他們認為如果我種下不必要的想法并引起叛亂,那將是一種恥辱。因此,我們會是很好的合作者。”
換句話說,任何與謝曉天交談的人都會被認為是對兄弟會的反叛。
這就是為什么星曼不能告訴兄弟會成員謝曉天正計劃襲擊兄弟會的原因。
這就是為什么謝曉天對星曼有很多話要說的原因。
就算他給了星曼很多情報,她也無法傳遞給兄弟會,所以對他的破壞活動影響不大。
想必是經過了這么多的盤算才和星曼聯系上的吧。
不管怎樣,在聽了謝曉天的講述后,提前知道那個少年從現在開始會面對什么。
在星曼看來,直接幫助他是很困難的。
不過,一有機會,星曼就會對少年不遺余力。
一聲爆響,大地震動,兄弟會開始鬧騰起來。
即便如此,為首的領導還是沒有失態,向站在他身邊的高管問道:
“什么情況?”
“不知道!只發生了爆炸……”
“連我都能理解,是誰干的?爆炸發生在什么地方?有沒有關于損壞程度的信息?”
“對不起,……”
“立即確認,另外,一等部署已下達,做好戰斗準備。”
不出所料,雖然是個年輕人,但也只有曾經的政治家才有準確下達指令的方式。
不知道什么是一流的布置,大概是戰斗姿態之一吧。
從這種情況來看,可能是應該全副武裝,做好戰斗準備了。
環顧四周,直播間屋里的兄弟會,除了安保人員,都是輕裝上陣。
她只有一把手槍。
或許有防反的限制。
“爆炸發生在西門!路障和門柱全部被炸毀!”
一位聽著收音機的高管大喊道。
兄弟會的基地位于沿海一處倉庫區的一角。
東為海,西為城。
基地周圍的感染者已經被消滅了大半,即便是在市區,兄弟會也在推動消滅感染者,但感染者依然不少。
即使是擁有豐富武器和彈藥的兄弟會,也很難應對大量涌入的感染者。
“我們接到報告稱,多地發生火災!目前消防隊已經出動。”
“這是游擊隊襲擊。”
隊長一聲令下,剛才還在享受著殺死少年和感染者的成員們紛紛從直播間里跳了出來。
謝曉天是來救這個少年的嗎?
然而,是謝曉天讓少年被兄弟會俘虜了。
會逃跑然后再次幫助嗎?
“隊長,你要拿這家伙怎么辦?”
dj的話讓少年回過神來。
剛才還滿座的直播間,現在幾乎空無一人。
“把些些女人綁起來關起來,還有用的,把他放回牢房里,回頭見。”
靈兒等人被警衛用槍指著,帶出了直播間。
之后,團長和兄弟會的成員也紛紛離開了直播間,少年只能站在臺上抬頭看情況。
羅馬斗獸場好像取消了。
沒有顧客是理所當然的,但少年松了一口氣,因為他不必再徒手與感染者戰斗了。
他設法打敗了兩個感染者并通過了第二階段,但除此之外,身體上很艱難。
而如果第三階段出現3個感染者的話,他就要完蛋了。
還被困在剩余容器內的感染者,也像是被爆炸聲刺激到一樣,紛紛敲打著門。
剛才那根鋼筋被一根鋼絲抬了起來,眼看就要掉到一半,但還是起到了作用。
如果發生什么事,螺栓掉了,里面的感染者跳了出來,這沒什么大不了的。
少年試圖給集裝箱補鋼筋,還沒等他動手,舞臺一側的門就打開了,拿著沖鋒槍的警衛出現了。
“把手舉起來!”
兩名警衛與少年保持距離,并用沖鋒槍的槍口對準他。
之所以沒有大意的靠近他,估計是親眼目睹了少年徒手殺死三個感染者的場景。
一個惡警掏出手銬扔在少年面前,說:
“你自己給自己戴手銬!”
少年意識到,與沒有武器的感染者不同,赤手空戰兩個拿著槍的人類是沒有勝算的。
當他試著乖乖按照指示去做的時候,少年突然想起了身邊那個容器的存在。
容器里面是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請不要開槍。”
說這話的少年假裝舉起雙手,用右手將容器的螺栓彈了起來。
堵在貨柜門上的插銷脫落,柜門像被彈開一樣從里面被撞開。
三個感染者從那里跳了出來。
那些從爆炸聲和叫喊聲中察覺到附近有人類獵物的感染者,變得越來越兇惡。
少年在集裝箱的一側,在感染者的視線之外,但兩名試圖阻止他的警衛卻站在集裝箱的正前方。
于是,從里面跳出來的三個感染者,就把守衛當成了獵物,撲了上去。
“嗚嗚嗚”
守衛們用手中的沖鋒槍掃射,但沒有瞄準就打不中。
盡管如此,還是有幾槍擊中了感染者,但除非用弱手槍子彈瞄準頭部,否則很難一槍打敗感染者。
被擊中的感染者縱身血流不止,毫不退縮地撲向其中一名守衛。
被撞的守衛倒在地上,一把沖鋒槍從他手中飛出,朝著門口滑去。
守衛們揮手抵擋騎在身上的感染者,感染者卻狠狠地打了一頓。
門衛立即雙手擋在身前護住臉,被感染者咬進了他的胳膊。
另一名守衛看到了自己的同伴被感染吃后,轉身想要逃跑。
然而,又有兩名感染者襲擊了那里。感染者從后面撲向逃跑的守衛,把他的臉撞倒在水泥地板上。
“請幫我我”
也許他是出于恐懼而扣動了扳機。
趴在地上的守衛手臂一甩,手中握著的沖鋒槍連連射出子彈,火花散落在地板和天花板上。
天花板上的幾個聚光燈燈泡壞了,舞臺變暗了。
一名感染者咬住一名揮舞著子彈用完的沖鋒槍的警衛毫無防備的脖子。
當感染者吃掉守衛脖子上的皮膚,連同黃色的脂肪和紅色的肌肉時,尖叫聲響起。
剩下的感染者似乎都將目光投向了少年,而在那之前,少年已經朝著守衛進入的門口跑去。
他撿起一名警衛在途中掉落的沖鋒槍,沖進門口。
而就在他立刻倒轉身子關上門的時候,耳邊響起了感染者撞門的轟鳴聲。
感染者曾多次撞門,但門似乎是根據感染者與人類戰斗的斗獸場的概念而設計的,以防萬一。
估計門還能撐一陣子,少年終于松了口氣。
門的另一邊,響起了侍衛們被感染者吞噬的慘叫聲和呼救聲。
少年查看了他之前撿到的沖鋒槍的情況,這把沖鋒槍在發動機部分的側面印有“9毫米機槍”的字樣。
彈匣里連五顆子彈都沒有了,可能是守衛在扔掉它之前用全自動射擊了感染者。
備用彈藥應該在守衛背心的口袋里,但要拿到它需要再次打開門,回到三個感染者吞噬獵物的場景,打敗感染者是必要的。
盡管他有槍,但它的威力或子彈不足以對付三個感染者。
雖然從感染者手中逃脫了,但他也不想再戰斗了。
少年放棄了確保子彈的事,無論如何都優先從直播間逃走。
守衛早些時候趕到的時候,周圍并沒有其他兄弟會成員。
少年的逃脫很快就會為其他人所知。
在此之前,他必須要逃離這個據點,或者至少要離開這個直播間。
少年把沖鋒槍的選擇器調到單發“ta”,然后穿過現場直播的房子。
就連兄弟會好像也造不出多少消聲器,而那少年從守衛那里偷來的沖鋒槍也沒有消聲器。
它的子彈也更少。
剛才在斗獸場,他很幸運能夠徒手對抗感染者,但好運并不總是永遠持續下去。
就算他逃出這個據點,他們也會因為剛才的爆炸而提高警惕。
何況首領還說,之前的爆炸是游擊隊襲擊造成的,基地周圍肯定有全副武裝的成員跑來跑去守衛和搜尋闖入者。
另一方面,也不能保證他能永遠躲在敵人家里而不被發現。
最壞的情況下,他還得沖破敵人的包圍圈逃走。
為此,他需要更多的武器。
幸運的是,只剩下幾顆子彈了,但這里還有槍支。
在緊急情況下,他還可以擊敗敵人并竊取武器和彈藥。
但是誰挑起了這次襲擊?
他不認為拋棄了他的謝曉天會來幫助他,所以說不定還有其他與兄弟會敵對的勢力發動了攻擊。
如果有這樣的人,那就是一個故事。
讓他擔心的是靈兒等人以后的待遇。
她們對兄弟會完全不信任,看來兄弟會也不再把她們當戰友了。
對于兄弟會來說,除了同志之外——應該說成員是對的——都不過是敵人。
在兄弟會中,其他人承認她們可以對非成員做任何事情。
他一個人逃離這里就好了。
但是那之后靈兒和其他人會怎樣呢?
當少年與感染者戰斗時,少年清楚地記得她們向兄弟會領導人抗議以挽救他的生命。
如果他拋棄她們獨自逃跑,那他就和兄弟會沒什么兩樣了。
這個少年決定也幫助靈兒和其他人。
少年拿著沖鋒槍,穿過直播間。
直播間本來就是一個改造過的倉庫,所以結構并沒有那么復雜。
而且,少年被帶到這里的時候,多少還記得從入口到舞臺的路線。
跟著它倒過來就好了。
通往外面的門是開著的,他可以看到成員們是如何沖出直播間的。
少年正要出去的時候,聽到外面有腳步聲,他驚慌失措地躲到附近的一根柱子后面。
從外面回到直播間的是剛才的警衛。
一對手持步槍和霰彈槍的二人組從敞開的門跳進了直播間。
也許他們太匆忙了,根本沒有注意到躲在附近的少年。
他聽到其中一名守衛從少年身邊走過時喃喃自語。
當守衛從拐角處經過并看不見時,少年從他們剛進來的門溜了出去。
整個基地都在升騰著紅色的火焰,黑煙直沖夜空。
不知道安放炸彈的人是不是也在同時生火。
不過,所有發生的火災似乎都很小,用滅火器就能撲滅。
當務之急是確保武器和彈藥的安全,然后掌握基地的結構和確保逃生路線,然后營救靈兒等人。
他有槍,但沒有彈藥就沒用了。
槍里只剩下5發子彈了,要是變成槍戰,瞬間就會被射死。
他打算盡可能避免戰斗,但他必須為此做好準備。
少年所在的周圍看不到任何人。
這時候兄弟會的成員應該是在基地外圍戒備,準備感染者的襲擊,或者他們應該已經被派往基地內部滅火追查襲擊者了。
首先是確保武器和彈藥的安全。
即便如此,少年也不知道軍械庫在哪里,就算他能去軍械庫,他也知道因為戒備森嚴,想要闖入是不可能的。
幸運或不幸,兄弟會的所有成員都配備了槍支。
如果他將它們一一擊敗,他將獲得武器。
就在這時,又發生了一次大爆炸。
空氣在顫抖,一些倉庫的窗戶破碎了。
與此同時,路燈一下子熄滅,四周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看來發電廠被炸彈炸毀了。
在兄弟會的基地里,設置了結合太陽能、風力發電機和電動汽車,即使在夜間也能供電的系統。
白天,電力儲存在使用太陽能發電機等的電動汽車的電池中,晚上從那里供電,兄弟會的基地即使在晚上也能用電。
由于供電量的問題,以及可發現性的問題,很難點亮整個基地,但即便如此,道路和通道都被點亮了,不妨礙交通。
所有的燈都熄滅了。
少年認為這是一個機會,開始奔跑。
升起的火焰將天空染成了橙色。
看到這道火焰,感染者可能會陸續聚集到這里。
少年對兄弟會據點內的結構知之甚少。
被抓到這里之后,少年就只在牢房和體育館里,外面的情況他也無法隨意知曉。
至少知道這個基地在海邊。
所以如果向西走,最終應該能夠逃離基地。
少年抬頭看著夜空,確認了北極星的位置。
夜空中的星星清晰可見,因為城市里沒有燈光。
隨即確定了大致方向,倉庫外墻上貼著的燈突然又亮了起來。
顯然,應急發電機是用來重新啟動電源的。
不過發電量似乎比不上幾十輛電動車電池的供電量,所以并不是所有的電都恢復了。
大樓的外墻上,不時亮起幾盞橙色的路燈,似乎是為了應急而改裝的。
光線不是那么強,但也足以讓他習慣了黑暗。
而當他適應了光線后,少年終于能夠清楚地辨認出周圍的景色。
少年所在的地方現在好像是個物資存放地,樹脂托盤堆積如山,方木和鋼架捆扎在地上一字排開。
一輛叉車被海風吹得生銹,提醒少年這里曾經是工業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