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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宴抱著夭夭走了幾步,突然察覺到顧傾顏沒有跟上來,飛快地回頭看了過去。顧傾顏正幫著常之瀾把要用的東西放到尸體前,二人正低頭說話。

“夭夭,你去喂小馬駒好不好?”他沉吟一會,小聲和夭夭商量。

“好,父皇大叔你去幫爹爹吧,不要讓我娘親累著。”夭夭眨巴著紅彤彤的大眼睛,輕輕點頭。

封宴叫過來幾個侍衛,讓他們把夭夭帶回大帳,再把小馬駒牽來陪伴夭夭。回到顧傾顏身邊,她正拎著一桶水往常之瀾身邊放。

“我來。”封宴接過水桶,大步走向常之瀾,咚的一聲,把水桶放到了常之瀾腳邊,“這提水之事,怎么能讓她去做?”

常之瀾頭也不抬一下,握著水瓢舀了瓢水,輕輕地淋在阿東莎沾滿血污的手上,淡聲道:“傾顏有分寸,她的事,向來她自己做主。”

封宴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看看顧傾顏,頓時覺得自己如今竟真不知道怎么與顧傾顏相處。

“沒事,我可以的,一桶水而已。”顧傾顏朝他笑笑,靜靜地站在一邊看常之瀾清理阿東莎的遺體。

這時,幾人身后響起了腳步聲,是祈容臨和許康寧來了。

“常公子,我按你的法子給侍衛用藥,他已醒了。其余的侍衛現在都沒問題,傷口的烏血都開始消失。”許康寧拱拱拳,謙遜地問道:“接下來,我們要如何救治?”

“那就說明禽毒已經去除,接下來就按你們尋常解毒的法子就行。”常之瀾轉過身,朝許康寧回了個禮,彬彬有禮地說道。

許康寧趕緊又回了個禮:“常公子,我還有一事想請教。”

“許大人請說。”常之瀾見他仍拱著拳,放下的手又抱起了拳,朝許康寧回禮。

“謝常公子賜教,我想問那鳥皮分明有毒,為何還可以用以療傷?”許康寧又鞠躬。

“行了,別行禮了。腰不疼嗎?”封宴打斷二人,指著阿東莎說道:“你二人一起,把阿東莎的遺體清理好,她是明艷的女子,也當明艷地走。”

“是。”

祈容臨剛想抱拳行禮,被封宴一掌給摁了下去。

“辦事。”封宴冷冷地丟了一句,讓出了位置給祈容臨。這禮行來行去,沒完沒了,腰不疼嗎?

祈容臨也不多說,直接走到了阿東莎面前。他見過太多的尸骨,阿東莎雖然樣子慘烈,也比不上他之前見過的種種。他有條不紊地安排許康寧動作,接上斷骨,縫合翻開的皮肉,擦洗干凈身上的血污,梳理亂發……

突然,常之瀾停下來,扭頭看向了封宴,低聲問道:“這女子會武功嗎?”

“會。”封宴點頭:“但,朕不知道她擅長什么。”

“那你來看,這可是習武之人所擁有的手。”常之瀾退到一邊,指了指阿東莎的手。

“她的手怎么了?”顧傾顏也走了過去,捧起阿東莎的手看。

她的手已經洗干凈了,手指柔軟,指尖上有薄薄的繭子,但手心卻是光滑的。“常撫琴的手,會指腹生繭。而習武的人,手心和手指根部都會有繭。這確實不是一個常年習武的人該有的手。”封宴皺眉抬頭看向阿東莎的臉,她臉已經全爛,看不出原本的模樣,所以完全有可能是個被拿來頂替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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