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人一臺戲。
老呂家亂了。
罪魁禍首姬無敵，卻帶著一家人破冰野釣去了。
純玩。
同樣也是姬無敵放出的迷魂陣。
因為未來幾天，大明京都會有億點點亂。
至于要有多少人頭落地。
則取決于姬無敵心情。
心情不爽了，就多砍幾個人。心情好了，就只抄家不滅族。
另一邊。
西緝事廠。
躲進皇宮的雨化田回來了。
心情很不錯。
這次進宮，不僅哄開心了燕妃，還得到皇帝大力贊賞。
位極人臣，指日可待了。
“廠督。”
趁著雨化田心情好，大檔頭頂著猙獰的面具走過來，說點不是那么開心的事。
“何事啊？”
“有關姬無敵……”
大檔頭長的很兇，可在雨化田面前，就是乖乖貓：“姬無敵讓廠督去見他，否則就蕩平西廠。”
“放肆！”
雨化田臉色一沉，剛想發怒一瞬間，又迅速冷靜下來。
姬無敵就是瘋子，還沒他不敢做的事。
如果惹急了他，真把西廠蕩平了，就算朝廷降下懲罰，對他也于事無補。
“廠督息怒……”
“罷了。”
雨化田一擺手，打斷慌張的大檔頭：“姬無敵想見我，無非是拖西廠下水，好轉移百官的怒火，等他明日再來，本督接見就是了。”
“遵命，屬下告退。”
“嗯。”
雨化田微微點頭，邁步進了大廳：“傳楊宇軒前來……”
“是~”
時隔不久。
楊宇軒被請了過來。
“來了。”
“屬下楊宇軒，見過督公大人。”
“無需多禮，坐下說話。”
雨化田一臉隨和，不僅讓楊宇軒坐下，還斟了一杯茶：“本督聽聞，你與姬無敵私交甚好，不知能否幫一個小忙。”
“幫忙？”
雨化田讓自己幫忙。
楊宇軒愣了又愣，若不是雨化田一臉嚴肅，還真就以為出現幻聽。
“都是些謠傳。”
“其實屬下與姬無敵的交集，乃是過節。”
楊宇軒哪敢答應。
因為姬無敵是屬驢的，心情好的時候，怎么都可以，心情不好的時候嘛。
恭喜你。
中大獎了。
呼吸都有罪。
“你就不要謙虛了，這件事也不難。”
雨化田哪能看出來，楊宇軒這是婉拒，奈何這件事，就楊宇軒最合適。
“如此，單憑督公吩咐。”
話說到這份上，楊宇軒就不能在拒絕了。
否則。
就是給臉不要臉了。
“這樣。”
雨化田轉著腦筋，輕拍一下扶手站起來：“明日姬無敵會來西廠，他怎么吩咐，你就帶人怎么做，不許問，也不許反駁，可能做到。”
“嗯……”
楊宇軒有些遲疑了。
雨化田的話，他聽明白了，就是讓他率領西廠當狗腿子。
關鍵吧。
姬無敵找上門來，就是要借刀殺人，拖整個西廠下水，卷入朝堂內斗。
這么粗劣的目的，自己都看出來，雨化田會不知道嘛。
顯然不是。
那雨化田這么做，又是為了什么呢？
置身事外？
沒道理啊。
西廠被拖下水，雨化田這個廠督，自然跑不掉。
“……嗯！”
楊宇軒越想越糊涂了，吭吭唧唧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見狀。
雨化田卻笑了。
“呵呵~”
“不錯，不錯，本督果然沒看錯人。”
雨化田贊賞的看過來：“你猶豫，說明在心里，西廠比你和姬無敵私交更重要，所以這件事非你不可。”
“屬下明白了。”
果然是苦差。
楊宇軒心里發苦，可也只能硬著頭皮領命：“屬下乃西廠緝事，為督公分憂，為西廠出力，乃分內之事，不敢讓督公如此夸贊。”
“賞罰分明，我不會虧待任何一位兄弟。”
言罷，雨化田一手端起茶杯，放到楊宇軒手里：“我知道，你乃名臣之后，你父親乃兵部尚書楊榮，他是被人陷害的，眼下就是查清真相的最佳時機。”
“廠督要動寧王？”
父親被誣陷造反一案，楊宇軒已經查清，就是寧王指使曹正淳，利用同舟會做的局。
“陛下想清算護龍山莊，必用姬無敵。這可是匡扶江山社稷天功，我西廠自然不能落下……”
“屬下有一事不明。”
楊宇軒聽傻了，不解打斷雨化田：“陛下聯手寧王神侯，就是牽制姬無敵，現姬無敵沒倒，為何要先自斷手臂。”
“只誅匪首，本公這么說，你可明白？”
聞言。
楊宇軒懂了。
崇禎是要把同舟會，以及護龍山莊占為己有。
也對。
無論寧王，還是朱無視，之所以能抗衡朝廷，除自身實力，更多還是仰仗麾下實力。
姬無敵也是。
如果沒有鐵騎，以及武王衛。
崇禎絕不可能處處忍讓。
畢竟一個人實力再強，也不可能滅了幾萬，幾十萬的雄兵。
“屬下就是擔心……”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寧王、神侯一死，同舟會和護龍山莊就是一盤散沙。”
“是帶著愚忠赴黃泉，還是報效朝廷享受富貴。”
“并不難選擇。”
雨化田解釋，讓楊宇軒陷入沉默。
人活一世，誰不為己。
若不是爭當開國之臣，寧王、神侯二人又怎會讓這么多能人效力。
“莫要覺得是我在利用你。”
雨化田一抬手，拍了下楊宇軒肩膀，將其的思緒拉回來：“你復仇，我謀權，咱們這也算互利互贏了。”
“謝督公，屬下盡力而為。”
該說的，不該說的，楊宇軒全知道了，已經沒了退路。
“很好，下去歇著吧。”
目的達到，雨化田便不再多余，揮退了楊宇軒，轉身前往住處。
很快。
雨化田又出了西廠。